夕阳西下，放牧归来的杨福躺在床上抽着烟，两眼直直的望着天棚，历历往事浮现在眼前。那是他服兵役的时分，回陕北省亲，家里给他说了个叫菊英的媳妇。他们恩恩爱爱地过了两个月。临走前，菊英叮咛他明 年春天必定回来看看他们的孩子。谁知第二年春天，大雪封山他不能回去，第三年雪一开化，他就赶忙往家赶。此刻，家园正遭大旱，到家只见一把生锈的铁锁挂在门上。一探问，才知父亲已饿死，菊英拖着8个月的身孕去找他，至今未归。悲伤的杨福处处寻觅妻子毫无结果。后来，上级决议他退伍，无家可归的杨福自动要求在帕米尔高原为部队放牧。同志们都劝孤身一人的杨福再成个家，可姑娘看不上他悄悄地跑了。从此，他决计再不找女性。一天，杨福下山遇一位衣冠楚楚的年青女性，是个哑巴。杨福买了几个馍送给她。谁知这女性竟悄悄跟他上了山。天快黑了也不好赶她下山。夜里，女性竟开口叙述了她的身世，求杨福收留她。杨福和这个叫改改的女性举行了婚礼。"八一"快到了，要准时把肉送到哨所去，可杨福却发高烧病倒了。改改趁他睡熟之时，自己赶着牦牛去送肉。回来的路上，气候突变，改改把从卫生员那里拿的药拴在牧羊犬的脖子上送回，自己在雪中费劲的走着。忽然，发生了雪崩，改改被吞没了。杨福发现牧羊犬带回的药，预见发生了不幸，他呼喊着改改的姓名。喊声在多年缄默沉静的冰山中回旋。上级给杨福在山下组织了作业，但他表明哪儿也不去，他离不开哨所，离不开牛羊，离不开改改。